毫无疑问,印度河文化对后世印度文明的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事实上,它与历史时期的印度文明之间可以看出更多的相似之处;相反,印度历史时期的文明与雅利安人原籍的大草原上的半游牧的牧牛文化却相去甚远。这不得不诱人去相信,自雅利安人入侵至吠陀经书整理成书的时间之内,发生了入侵者和印度文明幸存者之间的融合。在混血民族口头传说的发展过程中,印度河流域祖先与印度西北部的原始澳大利亚人种之间所留下的记忆,与雅利安人和已经削弱的、文化颓败的印度河文明土著之间的战斗,很容易混淆在一起。
吠陀经口头传承的后期和历史时期的主要分别,存在于社会结构和宗教中。吠陀经口头传承时期,种姓制度尚未形成,只有武士、农夫、工匠和祭师之分。最早的波斯人中也存在类似的分类安排;在波斯语和雅利安语中,武士、农夫、工匠和祭师都是意义对应的同源词。印度的雅利安人和波斯人血缘相近。耐人寻味的是,在波斯人和印度的雅利安人的两种社会体系中,都没有与印度后世的不可接触的贱民相当的种姓。甚至祭师都尚未明确地分化出来。在吠陀宗教要求的频繁祭祀活动中,每一位族长都行使祭司的职能。当时的婆罗门是一小群专职的教士,他们侍奉贵族武士家庭。只有遇到繁难的仪礼需要准确无误地进行时,才有人请他们服务。他们仍然依附于贵族,显然需要屈从于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