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我选择的理想假定了在自我选择之外还有其他重要问题。这个理想不可能是独立的,因为它要求一个关于重要意义问题的视野,这个视野帮助我们定义在哪些方面自我形成是重要有意义的。依照尼采,如果我重新制作了价值表,那么我就确实是一个真正伟大的哲学家。但这意味着重新定义与重要意义问题相关的价值,而不是重新设计麦当劳的菜单,或明年的便装。
在一种有关重要问题的视野里,必须要有那种寻求生活中的意义、试图有意义地定义自己的行为者的存在。这就是当代文化形式中的自挖墙脚之处,这些文化形式关注对立于社会或自然的要求的自我实现,将历史和团结拒之门外。像布卢姆所说的那样,这些自我中心的“自恋主义的”形式实际上是肤浅的和琐碎的,它们是“平庸的和狭隘的”。但这不是因为它们属于本真性文化。毋宁说,那是因为它们悍然罔顾本真性的要求。将自我之外的要求拒之门外恰好就是要隐埋重要性的条件,并由此招致了琐碎化。从人们正在此寻求一种道德理想的意义而言,这种自我闭塞是自愚的;它摧毁了能够实现这个理想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