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正小心地问:“有个叫封令柔的宫女,娘娘可有印象?”
素盈心头一凉:“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跑到宫正司投状说,亲眼见兰陵郡王拜见皇后之后,崔秉仪追出来授意。还说,平王家的轩茵小姐夹带消息出入宫禁,宫外有事,大多是皇后在里面指点。”
素盈大怒:“好大胆子!竟敢说这种弥天大谎!”
宫正抬起眼睛看看皇后:“她还说,皇后曾以骆驼蓬泡酒,威胁她性命,玉屑宫都监白信则可以为证。”
素盈冷笑讥讽:“一个提铃宫女,她这命可真够要紧的。”
“娘娘知道,凡宫人向宫正司投状,未经证实之前,都要收在宫正司里。我等自然要问,宫里是谁与她互通声气,得来这些闲言碎语。但她现在还不肯说。”司正这时为难地说,“自从宫正司因拷问过重逼死方太医,朝中颇多攻讦,说是宫中私刑失道。如今遇到这种抵死不开口的,也不能太过逼迫。倘若她自尽,我等连同娘娘,都免不了被人冤枉。”
“这种一件也落不实的事情,你们自己去查便是。”素盈皱眉问,“崔秉仪眼下如何?”
“等大理寺那边有了风声,再过问不迟。”宫正说着放低声音,“但是,宫女告皇后下骆驼蓬……娘娘须知,自从被废的丽媛与柔媛传递毒药,宫中凡有告发后妃私用药物,必须报知太医院。臣实在无从隐瞒。太医院和典药司已写来供词,说确实曾按王秋莹的药方拨发骆驼蓬。女医当初自述,是用来医治宫中疫病、消肿毒。如今崔秉仪下了宫正司,宫里不得不去粟州拿人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