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绣有紫色丁香的长袍,款款走了几步,探身看着窗外,目视着公蛎,张口道:“几时了?”她只有黑洞洞的眼窝,但公蛎直觉,她看向的是自己。
熟悉的丁香花味,娇憨之中带着一丝霸道的动听声音,只是花瓣一般的红唇已经不见。
怪不得毕岸推推拖拖,总是不带自己去找阿意。
毕岸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公蛎,不等他发问,道:“一个月前的晚上,我在距离如林轩不远的荒滩上遇到她。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你的阿意,但她身上的味道很特别,同你拿回来的手绢上的味道一样。我也不知道她家在哪里,从见到时起,她便只会说这一句话。”
公蛎嗅着那股清香芬芳的丁香花,喃喃道:“是她,正是阿意。”他怔怔地看着阿意。阿意仍然在重复那句话:“几时了?”
毕岸扭头对阿隼道:“去看看珠儿。”
阿隼走过一丛乱蓬蓬的荒草,手里燃烧的青烟飘向东厢的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