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风袭来,害柳如茵打了个喷嚏。
“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问。
萧煜回答:“说不准啊,三月五月的,或者一年半载?薛相交付我找的人比较麻烦,有些还挺危险,也许我一去再回不来啦。”
身为萧家人,却对同族举起屠刀,他吸引了多少仇恨可想而知。
薛景寒这招玩儿的是真狠。
可是他喜欢。
柳如茵垂下眼睑,在门外站了许久,开口道:“那我怎么办呀?”
萧煜仿佛不明白:“你继续住着啊,没人赶你走。”
“萧煜!”柳如茵跺脚,瞪着眼睛看他,“我问我怎么办!”
你把我安置在这里,我该怎么做。你走了,我算什么。你一去不回,我又该如何。
“我是你的什么?”
柳如茵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她经历了滑稽的“私奔”,再回到京城,只觉处处陌生得很。柳家对外称柳三病逝,大概是怕她辱没了门楣。而苏戚生死不明,她连寻人帮忙都做不到。最多骂几句薛相,还是对方懒怠和她计较的情况下。
她是无根的水草,只能紧紧依傍着萧煜。
月色中,萧煜抱臂斜倚着门框,懒懒看她。
“我不止这一处私产。”他说,“你应该知道我常住在哪里。”
柳如茵的确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