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人还未到,雨松青一路上倒是打了无数个喷嚏,她捂着鼻子打着伞走到李炽身旁,只听见村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草民不知大人驾到……草民……”
他胆子被吓得像是漏水的罗兜,看见这一群飞鱼服,舌头都屡不直。
村长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不过例行给官服报告疑似被勒死的村民,按照常例,官服也就派一个仵作查看后了事,该怎么着就这么着,怎么……怎么还把这群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招来了?
“起来吧。”李炽弯腰扶起村长,长刀直入“人在那里?”
村民受宠若惊,赶忙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觉得玷污了贵人的眼睛,谄媚道“这儿,这儿,跟草民来。”
李炽偏头瞥见雨松青清瘦的身板,冷声道“去吴辞哪里换一身衣服,本座不处理工伤。”
雨松青气不打一处来,有点想碾死他,她淋这一身雨是为了什么?
“我身上有死人味,大人不怕脏了你们锦衣卫的衣服?”
李炽对她的反讽不甚在意,指了指停在路旁的马车,“扣工钱罢了。”
恶人!
雨松青被吴辞“请走”,递给她一件素静的衣裙“雨姑娘试试,咱们都督是刀子嘴豆腐心。”
雨松青拿着这件衣服,心里越发觉得古怪,这个李炽还真是阴晴不定的怪人。
而此时,林生贵五花大绑的被拖到村中公堂中,眼看着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村民,抬眼又见族长和保长都在,眼睛一抹黑,喊冤“冤枉啊!族长!我真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