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店家并不回答。郝麦继续道:
“难道你以为做农学家,本人就该耕田、喂家禽吗?他首先应当知道的,倒是有关物质的成分,地层的次序,大气的作用,土地,矿石和雨水的性质,不同物体的密度和它们的毛细管现象!等等,等等。他应该彻底掌握全部卫生原则,以便指导、批评房屋的构造、牲畜的管理、仆人的饮食!勒福朗丝瓦太太,还应当掌握植物学,学会辨别草木。你明白不?哪些对身体有益,哪些对身体有害;哪些产量低,哪些有营养;是否应该一面拔,一面再种;还是一面繁殖,一面取消;总而言之,应当读小册子,看出版物,迎头赶上科学潮流,永远有准备,随时指出改良的道路……”
女店家的眼睛就不离开法兰西咖啡馆的门。药剂师继续发挥道:
“但愿我们的农民都是化学家,或者起码多听听科学建议,也就好了!所以我最近写了一部出色的小书,一篇七十二页之多的论文,题目是:《论苹果酒及其酿造与效用,附有新见解》,我送到鲁昂农学会去了;他们接受我当会员,分在农学组果学类;是啊,我的作品如果公之于世……”
但是药剂师一看勒福朗丝瓦太太心在别处,也就住了口。她道:
“看他们哎!简直不像话!成了饭摊子!”
她一耸肩膀,胸脯上毛衣的网眼也绷开了。她的对头酒馆传出歌唱的声音。她伸出一双手,边指点,边接下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