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荣就忍不住羞赧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没想到元怜星竟是这样的登徒浪子!
亏她…亏她还觉得元怜星风清霁月,仿若天边一抹从不沾染半点污浊的皎月,可谁知元怜星早就在泥潭里打滚,从里到外都染得透黑。
虽然以前叫教养房事的嬷嬷说过,若真的是夫妻恩爱,这房事上必是龙凤和鸣,金风玉露,若男人不生欲望,那便是女子失宠的开端。
这话虽然说的糙,但这道理不假。
宋昭荣曾经看过元怜星望着她的眼神,那眼神就如同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可宋昭荣未曾想到,元怜星竟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对她……
宋昭荣想到这,脸更烫了。
她下意识的想要轻斥作画之人,却忽然想到画这画的人如今已经不在世间了。
宋昭荣睫毛一颤。
元怜星虽然早已经对她抱有这样的心思,可他如此珍惜她,即使再难耐,也从来未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若是平时亲近,她有半点不愿意,元怜星都会立刻停下来。
欲望是人之常情,克制却是爱之本能。
宋昭荣将那幅画重新展开。
画里的人,栩栩如生细枝末节的关键处,描绘的更是极为细致,似乎连每一根发丝都灵动无比,足见画这副画的人,有多认真。
明明是带着极度欲念的画,细细看来,却并没有亵渎,反而是珍之重之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