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轮到你来废话!”迟滨冷哼,眼底却还是悄然划过一丝浅水。
韩致远继续道:“我相信,起初你们是受害人,是无辜的,公义背离了你们,可你们又怎能掉头与公义作对,让自己变成你们原本厌恶的样子?难道你们的祖辈日后在泉下看到你们,他们心里就会欢喜?你们这样做,就是给你们的祖辈脸上贴金?既然想要公义,为什么不用秉持公义的办法去解决?宁可让公义二字在自己身上尽失,让自己变的如此面目可憎!哪怕无缘碰到绝对的公义,可也不能走向残害无辜,与世人为敌这般穷凶极恶的道路!你们这样是报复了吗?看着那么多人因你们而死,心里就很畅快吗?”
迟滨道:“我们要报复的是这个狗朝廷,是从赵惇为首的一帮贼臣!若不是他们,我们中的哪一个会落个如今这一步!昔日梁山好汉,今日我何家拳馆!”
“梁山哪个好汉像你们这样残害百姓?!先有临安家禽藏毒,后有漳州疫病横行,一条桂林村三百多口人你们说烧就全都烧死,哪个好汉会做出这等天理不容之事!”韩致远声色俱厉,清瘦的身体就像是直立于当下的一杆长矛,随时会刺向前方。
这样的韩致远令站在最前面的姜娘把头不由得压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