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将事情揽在你一个人身上。”
“这是我心里一个结,化不了的结。”
老赵宽慰的拍打陆南肩膀:“人不能跟自己作对,刘昀就是喜欢跟自己作对。当了那么多年的兵,有些事情我看的很开,徐平也看的很开,其实连长跟我说过提干的事情,但我想换一个活法。
当兵很好,八年时间,三个集体功,个人立功两次,转业分配到老家工作。部队改变了我,也改变了我的家庭,这么说时不时觉得我很势利,其实人就是势利,可这是国家给我的。
小陆,以前在部队我教你无私奉献,可现在班长离开部队,唯一能教你的东西是为自己。时代变了,有些东西不是看无私奉献就能得到,需要去争取。”
“你变了,班长。”陆南低下头。
老赵眼眶泛红:“我也不想变,可社会逼着我变。刚退伍转业回家工作时候,白天我抓三个贼,晚上我堵洗发店抓人,可这没用,周围的同事看我像是傻子。
前年抓了两个小混混,关了十五天,他们出来之后就给了我一刀子。躺了两个月,也是这一刀让我明白,外面终究跟里面不一样。有时候晚上睡觉做梦都是当兵,紧急哨一响,钻进步战车里,可一醒过来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