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干什么去了?”
我嘿嘿笑着,不作解释,这让他们更加确信我是干了坏事。欧阳俊和易子梦轮番问我在哪里开的房,感觉怎么样,等等。妈的!这俩小子不学刑侦真可惜了。
我依旧是笑而不语,洗漱上床,直到安哥吼了一声“龌龊”,他们才算闭嘴。
“晚安。”我彷徨许久,发了条信息过去,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动静。“或许她是睡了”“或许她是睡了”,我一遍又一遍地唠叨着,辗转反侧,直到清晨。
我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看见了你什么样的风姿,听见了你什么样的谈吐,便开始爱上了你——那是好久以前的事,等我发觉自己开始爱上你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一半路了。
——《傲慢与偏见》
3、钴蓝
2006年秋天,也就是我的大学生活过去一半多一点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陷入彻彻底底的空虚之中。少年时代那种对万事万物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与日俱减,而不惑之年又尚未到来,换句话说:我对这个世界一知半解,却丧失了了解世界认知世界的热情。我突然之间变得浑浑噩噩,就如猛地被一股力量推进了层层云雾之中,我看不见前方的路,也踩不实脚下的步子。我心生恐惧,却不知恐惧来自哪里;我焦躁不安,却不知找谁发泄和倾诉。我不再像刚进学校时那般中规中矩,甚至老师喊“上课”时还会忍不住起立。我把能翘的课全部翘掉,留下成块成块的时间在图书馆看闲书,或在画室里画那些无聊的令人生厌的坛坛罐罐和石膏像。我每天要盯着手表看上无数次,期待表盘上的指针走得快点更快一点,而躺在床上的时候又会觉得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