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淑珍轻手轻脚的走到聂三牛床头前,噗通跪下了。
聂三牛吓了老大一跳,蹦起来也跟着跪下了,心肝颤的问:“媳妇,咋的了,我也没犯错啊。”
田淑珍小声骂丈夫大晚上诈尸啊,顺道把一张纸折成扇形,趴下去把蚊香放到床底下。
夫妻两没睡着,城里崔镇长也才刚着家。
崔家媳妇叫汪灿莲,一直在屋里打盹没睡着,听见丈夫回来摇着蒲扇撩开门帘,一手接过公文包,一手把收音机音量调小,问:“今天回来得晚。”
“给人家办点事”崔镇长摆摆手示意打算拿鸡蛋糕去热的媳妇不用忙活,接过茶缸子抿了一口浓茶。
汪灿莲抱怨:“什么事能有眼睛重要,看你那眼睛红的!”转身就去拿今儿买的眼药。
崔镇长摆摆手说没用,“芽芽还记得吧,就是当年省里送去京都读书的女娃儿,说我这是遗传病,不用治。”
“胡说,我找的这个医生祖上好几辈都是眼科医生,人家太爷爷还是举人呢,你这病人家说了,就是平热泻肝,是赤红火眼,你听我的把这眼药给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