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出岫脚下一顿,俯首去看半跪在地上,正抱着夏嫣然的云辞。
而此时,云辞的目光也恰好望过来,先是一喜,而后却是带着几分探寻的意味,仿佛是在期待着出岫的回应。
一阵难以遏制的苦涩涌上心头,出岫耳边听到夏嫣然惊喜的低呼:“真的?多久了?我竟然……都不知道!”
云辞的目光仍旧盯着出岫,不愿错过她面上丝毫的表情。然口中的话,却是对着夏嫣然道:“也许……是有两三个月了。”
“侯爷……”夏嫣然简直是要喜极而泣,顾不得自己还半躺在地上,已埋首在云辞怀中啜泣起来:“我,我好欢喜。”
云辞这才将目光缓缓从出岫面上收回,敛目去看怀中的妻子,低声回道:“我……也很欢喜。”
欢喜吗?是该欢喜的。出岫直感到脚步有些踉跄,不禁伸手扶住桌案一角,稳了稳心神。
曾几何时,也是面前这个人,同样对她说过一句关于“欢喜”的话——“我有自信能比常人更令你欢喜。就好似你从前不会说话,也能令我欢喜一样。”
而如今,这份欢喜,他给了别人。亦或者,那从未属于过自己。出岫想笑,也自知该笑。她是该为他感到开心,他终于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子嗣,嫡出、血统高贵,胎中也不会带着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