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就一个老婆婆在家带孙子,住房都外租,你报队长的名字她就会给你安排食宿。我还有事,先走了,自己注意安全。”秦煜看了看时间,朝着过来的路走了。
程央站在门口没动,眼睛一瞥,看到了不远处田野上的几个坟包。
“我晚上,过来看你。”他叉着腰,低声跟她交代了一句。
程央笑了笑,她原本只是想起了民俗讲义里讲丧葬仪以坟头树种分男女的一段,他既然以为她害怕,她便顺杆子羞羞答答地回了他一个“嗯”。
他嘴唇动了一下,走远了。
程央报了张队的名字住进了房子,发现老婆婆对林队的几个人都格外熟悉,随便一个名字都能说出许多故事来。
“秦煜呢?”她帮着铺床单时问了一句。
“那孩子人倒是不错,就是……”老婆婆眼睛眯成一条线,带着一种长者特有的担忧。
“就是什么?”
“不会来事,前年来这边住,我们村还有女孩子专程煲汤来送给他,他倒好,当面就叫大家一起吃了,吃完还刷干净碗按材料算了钱给人家。”
“这样啊。”程央笑了笑,打开了房间的窗户将风引了进来。
门口两棵枇杷树的干叶子在风中磨蹭着,程央回忆了一下,他最后留在唇齿间的那个字眼,应当是“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