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摇头道:“先生应该知晓,我对符箓丹书之道,向来没有兴趣。”
男人笑道:“学会画符,能够召神劾鬼,镇魔降妖,这你也没兴趣?”
李怀仁抬起头来,望着那位道玄书院的大先生,直言道:“怀仁只知道,我来书院,只有一个目的。而那个目的,不是修道。若真有需要镇降的,那也不是鬼神妖魔。”
是人。
这他没说,非是不敢,只是不想。
腰悬上善若水玉牌的男人也不再强求,只轻轻点头,见少年还不走,笑问道:“还有事么?”
李怀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将书信举起,说道:“我想请先生再替我寄一封书信。”
男人故作惊讶的“哦?”了一声。
前些日子,他才替李怀仁寄了一封书信,那封信,去往了云霞山。
可当日的少年,手中分明握着两封书信,临了时,只托他寄出一封。眼下李怀仁手里的那封书信,显然就是当日少年不愿寄出的那一封。不知为何,如今倒是又想寄了?
李怀仁正色道:“只是我不知那人收信口诀,也不知他身在何处,只是曾经收到他寄来的一封信,大先生可有法子替我将信送达?”
若这位道玄书院的大先生,真就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读书人,那么少年这样的要求,可真是在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