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谢行云说完,便轮到晟帝上前请香,然后诵读他那篇自吹自擂自卖自夸的告先祖文了。
他清清喉咙:“丰晟七年,正月初一正午,朕……”
说完第一句,候在台阶上的小内侍提起一气就要重复。这是早就安排好的,晟帝每说一句就着宫人重复,为的是让下面的百姓务必听清。
可还没等他出声,晟帝已顺着将后面的内容读下去了。
文进一连暗示了好几次,见晟帝丝毫不理会,无奈叹了口气,朝台阶上满头大汗的小内侍摇摇头。
退到高台一侧的谢行云听着晟帝明显放大的音量,悄悄抬眼,随即闪过一丝好笑。
晟帝是故意的。
毕竟谢行云读祝词时都没用到传话,他堂堂一皇帝,还会比他差不成?
晟帝刚才便心情不悦了,如今更不愿在这种小地方低人一头,便也舍了传话,硬要自己读完整篇告先祖文。
可错就错在,这篇下面官员绞尽脑汁、修改了无数次方成的文章极长,里面不乏晦涩难懂的字眼,在百姓们听来无疑是堪比裹脚布,又臭又长,不堪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