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殴打妻室,众目昭彰,却妄图以律法之名逃脱罪责。饶是律法,也有称,如愿意离异者,断罪离异;不愿离异者,验所伤应坐之罪收赎。只是本官认为那减凡人二等不妥,所以同意林筱之情,判你二人自此和离。并且,本官还要将你收押,数月之后,再看你表现如何吧。”
“至于你说林氏也出手殴打你,也说让我看看你的肉皮,那就亮出你那损伤了的皮肉给大家看看,本官也好定夺。”
这一说,史金柱就蔫了。要说据理力争这种事,他哪可能比得过蒋廷远。这县里的人都知道,蒋廷远可是有大才的人,无非就是一身傲骨傲气,得罪了人,才被发放到清河县这偏远的小县。
这样的人,你跟他讲道理?
开玩笑的吧。
而且,这人想来刚正不阿,最痛恨恃强凌弱的人。
史金柱本来以为,对于这种教条的人,只要拿出律法说事儿,肯定没有问题。而他以前确实也听人说过,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动手。
只是,蒋廷远终究跟别人不一样。
“怎么,还需要我找人帮你?”蒋廷远催促道。
史金柱这才把自己的衣服撩起来,向大家展示他的伤痕。
“哟呵,这身肉,真白诶。”
“看脸那么邋遢的个人,这身上的皮肉还真是不一样。”
“哪有伤啊,我怎么没看着啊?”
“啊?他说的是那道红印么?”
“兴许是吧……我怎么看着,都不如我挠痒痒留下的印子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