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名已经很久没有人唤过了,尤其是从阿丑口中说出,沈怀玉才觉得,这个名字不那么生冷又陌生了。
按无忧的医嘱,今天又到了沈怀玉该用药的日子,阿丑一刻不离砂锅,控制着火候。
阿丑看着砂锅,沈怀玉看着阿丑。
江北气候冷冽,可山间的这处小院,因着阿丑,哪里都是暖洋洋的,连着沈怀玉的心也是。
阿丑坐在小马扎上,拿着蒲扇不时地扇一扇火炉。
“主子大人,哦不,沈怀玉,你待着不无聊吗?要不你先回去休息。”这副药可是要煎上足足两个时辰呢。
炉火也一定要保持一个温度差不多才行,离不得人。
“不无聊,很有趣。”沈怀玉道,闪动的烛火映着他的面容更加好看了。
阿丑赶紧别过了脸,真是不敢想象,沈怀玉的父亲母亲得多好看啊。
“那你,你,随意。累了告诉我,我推你回去。”
“好。”
沈怀玉是真的不觉得无聊,看阿丑煎药,就是十分有趣。
以前在东宫时,但凡身体不适,那是要惊动整个太医院的。可从没亲眼见过别人煎药,还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