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亲手修正曾经的错误,为那灭门的惨痛事件而赎罪。
“我虽然是太子亲信,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亲。”严诏说,“李景生性多疑,亲信之间都是单独与他照面,互不认识,只以特殊的标志来落款。”
严诏从怀中拿出一只信封,右下角绘着一簇火苗。他指尖点了点,笑着说:“这便是我。”
说到这,他深吸一口气:“这件事,王爷尚不知情,我也不知当如何说。”
他不知如何开口告诉李锦,六年前事件的背后,其实有他的影子。
却见金舒咬了一口枣花酥,轻描淡写,往严诏的心头上,砸了一块大石头。
“王爷知道。”
他愣了一下。
金舒睨着他:“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可是靖王。”
半晌,严诏尬笑一声,摆了摆手:“不可能,他若是知道,早就恨我入骨了。”
“非也。”金舒抹了一把嘴角:“他可不是太子。”
月下,她咧嘴笑起:“他是靖王。”
“是能将各方势力梳理的比我更快,参透的比我更清晰的人。”金舒抬手,指着那火焰的图案,“而且……严大人用不着一个人背负下全部。”
“你只是这火苗的代言人而已。”
她的笑意,映在严诏惊讶的眼眸中。
她知道那火苗背后,是大魏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