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画舫租用一日花费不少吧。”我笑问。
“喜欢吗?”他不答反问。
我颔首,“可惜了,若是春光明媚的时候游湖,这碧水青山的风光更佳。”
他眉宇间的笑意仿若春日里溶溶的流光,那般绚丽,“待春光烂漫时,二哥再带你游湖。”
船夫摇橹,画舫晃悠悠地行驶着。
赵琮一边跟我闲聊,一边煮茶,“三妹,今日你有口福了,二哥亲自煮茶。”
我喃喃道:“是啊,大哥无福,喝不到二哥亲手煮的茶了。”
大哥,你在哪里?还记得刚刚结拜为异性兄妹的阿眸吗?还记得在临安城发生的事吗?
大哥,就算你忘记了在临安城遇到的人与事,但我仍然希望,一个叫做阿眸的女子在你心中留有些许涟漪。
“三妹……三妹……三妹……”是二哥叫我。
“哦,二哥,怎么了?”我猛地惊醒。
“二哥在煮茶,你觉得很没意思吗?”他似乎有点不满。
“哦,没有,我只是忽然想起家人。”我再次选择说谎。
虽然是第一次看人煮茶,不过我敢断定,赵琮煮茶的功夫颇见功力。他神情专注,一丝不苟,手势优美,仿若一个痴心于雕刻的玉匠雕琢璞玉,又似一个醉心于刺绣的绣娘织绣衣袍,力求尽善尽美,叹为观止。
这般温润如玉的男子,做着这般风雅如诗的事,仿若谪仙,赏心悦目。
我问:“这种茶好像和蒙顶甘露不一样,是什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