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托轻声笑了笑,从这样年轻的肉体中发出成年人的声音,听上去让人感觉有些怪:“还不仅仅是这些。”
“她母亲的双眼能否看到我们所看到的事情?”
“为什么不会呢?”雷托反问道。
“是的……厄莉娅担心的可能正是这个。”
“谁能比邪物更了解邪物?”雷托问道。
“你知道,我们也可能是错的。”珈尼玛说。
“但是我们没有错。”他随即引用了贝尼·杰瑟里特《阿扎之书》中的一段话,“合理的推理和可怕的体验使我们把出生前就拥有记忆的人称为邪物。因为,又有谁能知道我们邪恶的过去中哪个迷失自我且受到诅咒的角色会控制我们的肉身呢?”
“我知道这段历史,”珈尼玛说道,“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我们还没有受到这种来自我们身体内部的攻击?”
“可能是我们的父母在保护我们。”雷托说。
“那么,厄莉娅为什么没有受到同样的保护?”
“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她的父母中还有一位活在人世,也可能只是因为我们还年轻,还算坚强。也许等我们长大了,变得更加愤世嫉俗的时候……”
“我们必须小心谨慎地与这位祖母相处。”珈尼玛说道。
“而且不能讨论那位在我们行星上四处游荡的传播异教的传教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