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远一把拂开我的手,自己伸手按在断骨处,“咔嚓”一声,骨头便归了位。
我听到那声人骨发出的归位声,心惊肉跳。
温怀远却只是皱了皱眉,旋即倚在树干上。
我跪坐在他的面前,将布条缠在他的小腿上,一点点给他固定好。
温怀远瞧见我给他包扎的有模有样,沉默了良久,才问道:“谁教的你医理?”
我仔仔细细给他包扎好,瞧见他胳膊上还有伤口,当即毫不客气地将他衣领拉开,褪至胳膊,拿出布条,给他缠好:“你父亲,温太师。”
温怀远沉默了。
他的伤口不怎么深,只是青衣的软剑划开的口子长,血流了一胳膊,黏在皮肉上,看得甚是骇人。
瞧见他穿着的衣裳沾了血,我平静地说道:“我再去看看这里有没有止血的草药。”
温怀远却是一把攥住我的袖角,声音放得极为从容,说道:“不用了,云砚。”
我回头看他。
沉默了片刻,他又悲凉地笑了一声,说道:“你与我父亲的性子简直一模一样,无论何时都不会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