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进来?”一个女子问着他。她的声音很动听,不像别人那么卑陋,她很年轻——在那一群女人当中看上去很顺眼。
“你生得好标致呢!”他伸了腰看她。
她微笑着,对于这赞美十分喜悦。
“你也很好看呢!”她说。
“他太瘦了点儿!”另外一个女人低声地说着,“你才从医院出来的吧?”
“她们看上去都好比是师长们的女儿,可惜她们的鼻子都是扁的,”一个喝得烂醉的农夫插着道,他脸上露出一阵鹭鸶笑,穿着一件薄薄的短衣,“她们真是怎样地快乐呀。”
“你走吧!”
“我会走的,宝贝儿!”
他立即到了下面的酒店。拉斯柯尼科夫往前移动着。
“叫我说,先生。”那女子在他后边喊着。
“有什么事?”
她忸怩着。
“我很愿意陪你玩一个钟头,好心肠的先生,但我又觉得难为情呢。给我六个戈比去喝酒吧,年轻人!”
拉斯柯尼科夫抓出来十五个戈比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