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随着燕陈手上的力道加重,温情终于从一开始破口大骂的嚣张中变得惊慌不堪……可对方是她斗争了三年的情敌,温情怎么肯在她面前露出一点儿劣势——明明疼得额头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可她居然咬紧牙关,把疼痛吞了下去,呜呜咽咽地抽噎起来:“燕陈,你会遭报应的!燕陈,你会遭报应的!”她哭得那么伤心,却又宁死不屈……饶是燕陈都忍不住头疼起来。
就在燕陈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观鹤楼外突然出现一个惊惶的叫声:“天哪,情儿?这是怎么回事?”随着惊诧的叫声,一个穿得花里花哨的老太太手里扣着念珠儿,不可置信地盯着大厅中这一团乱。
那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身上穿着的料子很好,就是……太花了。哪怕在夜里,那么大红大金的色彩,在观鹤楼银白色的烛光下,依然折射出耀眼的荧光。她头发花白一片,却没有染黑,额头之间有一个明显的川字纹,看得出年轻时候并不少与人争论生气。五官生得还算端正,可嘴角上的法令纹却往下耷拉着,这让老太太整个人都显出了几分刻薄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