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习了很长时间,才懂得什么是适当的话以及怎样说出来。我可以在一开始就停止批评他,而不必离开母亲的房间。但我或许仍然带着愤怒的感受,如果我没有走出去回避一下,当场就讲我认为正面和适当的话,我的语调、面部表情或者身体语言,都可能会令父亲感到自己受到了指责。
我领悟到,正念的言语不仅仅是选择讲适当的句子,最重要的是转化自己内在的恨意。当我深入观察,接触到内在的理解的本质,我对自己以及令我苦恼的人都充满了慈悲。当我转化了这些内在的痛苦后,我对自己和对方都没有了恨意,只有理解与爱。之后,我说话的时候选择何种语言已不再重要,对方能自然而然地感受到爱意。人们非常清楚什么时候他们得到了爱,什么时候没有得到。
我发现,随着修习经验的增加,虽然我还时常经历强烈的情绪,但负面情绪的强烈程度已经逐步减弱。愤怒来临的时候,我会说:“你好,愤怒!我的小朋友,你又回来了。”那强烈的感受随之消逝。当我照顾内在受伤的小孩时,受伤的感受还在,但我与他的关系却已经转化,我对世界的认知、与别人的关系同样在转化。